陌路黄昏

【博君一肖】领养(一)

//强制爱  双A  黑道AU   伪父子(非法律意义上)

//双重人格x心理医生    



本文又名:回家后,请锁好房门





 

肖战被安置所负责人领到学校去的那天,还是个大晴天。

 

“喏,肖医生您看,王一博就是…”

负责人是名黑黑瘦瘦的中年男人,带着细框眼镜,有点秃顶。小眼睛眯起来,指向前方球场一群正在打篮球的少年:
“在传球的那个。”

 

“好的,谢谢您。”肖战站在旁边,微笑着点头,视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—— 一个跃起在半空中,削瘦挺拔的清俊身影。

 

 

“一博他…好孩子啊。成绩又好又懂事。要不是所里实在没钱供他念大学…哎,肖医生,您是个善人。”

男人深深叹了口气,双手合起,就要拜肖战。

 

“不必如此。一博要是真像您说的那么优秀,也是我沾光。”

他扶住负责人的手,微微摇头:
“我觉得他挺合眼缘,就,这么定了吧。”

 

“哎,好,好!我去叫他。”

黑瘦男人脸上浮现出一丝激动,冲球场喊了一嗓子:“小博!你上这儿来!!”

 

应声很快跑过来一个男生。

他套着件被洗了太多次,已经泛旧漂白的蓝边校服,头发末端与额头挂着细细水珠,想必是打球流下的汗水。这仍是稚气未脱的少年模样,气质上佳,目光坦荡纯净

——完全看不出是曾在福利院摸爬滚打过的孩子。

 

“小博,给你介绍一下,这就是肖战肖医生,我之前跟你提过的,那位。”

 

“啊,肖医生您好。”王一博露出恍然的表情,乖顺地伸出右手,笑着说:“我是王一博,很高兴认识您。”

 

肖战嘴角也是上扬挂着的,与他握了握,却一触即离,仿佛被火烫到:
“…好。明天便搬过来住吧。”

 

 

 

“你睡这里。我就在对面那间,有事可以来敲门。”

肖战领着王一博上楼,打开楼梯口左手边第一间卧室门,里面显然刚被装修过,崭新崭新。

 

“谢谢肖医生。”男生拎着自己的行李,鞠躬。

 

“不必拘束。以后就叫我’爸爸’吧。”

肖战摇头,生硬地抬手,揉了揉他的脑袋:“毕竟,我领养了你。我们…是一家人。”

 

王一博被这样的温柔冲击到愣了愣,而后展颜一笑,真心实意喊道:“爸。”

 

 

 

最近这附近传的沸沸扬扬,说黄金单身汉肖医生领养了一个上高中的“儿子”。

讲起来肖医生自己满打满算其实也不过二十五,一直单身,现在看,这辈子是不打算结婚。那些垂涎他家的女家主地位的名媛小姐,一个个咬牙切齿,不甘心地放弃,却没人敢在明面上抱怨。因为谁都知道,肖医生是位大好人。

 

“就凭肖家那个势力,肖医生有勇气跟他们决裂,我都敬佩他一辈子!”

他从不避讳自己的身份——黑道二少爷不满家族的狠辣,毅然脱离家族,成为心理医生。

真是位大好人。

 

 

 

王一博已经住进来两个月。

他一直行为规矩,乖巧听话,似乎铆足了劲儿想获得肖战的认可。

每天准时起床,准时到家,主动做家务,半点不要操心。如果有试用期,那他一定是被满分录取。

 

又是年级摸底考试,王一博背书包回到家,敲肖战的卧室门,将成绩单恭恭敬敬递上前:“爸,第一。”

 

肖战只是接过来,却不看。淡淡夸奖道:“嗯,好。回去歇息吧。”

 

王一博眼中闪过一丝失望,但没说什么,垂下头,默默退出去。

 

两人间的交流只至于此。

 

 

 

午夜十二点。

肖医生低头整理病人档案,定好的闹钟准时响起。他扫一眼手机后站起来,拿好车钥匙准备出门。刚走到玄关处,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,折回卧室去。

他拈起桌上静静躺着的成绩单,盯了半晌,露出个意味不明的苦笑。

而后毫不留念地松手,“啪嗒”一声,扔进垃圾桶。

 

 

 

 

 “旋涡”是全市最火爆最奢侈的夜店。

男男女女,形形色色,灯光暧昧闪动,投在人身上,映出一片片支离破碎的彩色光影。舞池音乐声震耳欲聋,不断刺激着人的神经末梢。

而来往的酒吧女招待更是穿着性感暴露,身材火辣,普通的引路都软绵娇俏如同不知羞耻,入耳便让人燥热焚身。

 

这是城市的最灰暗地带,是没有阳光照进的角落,是被尘封的潘多拉魔盒。

是…禁忌狂欢。

 

 

夜店角落此时严严实实围了一圈人,气氛沉重。

坐在长沙发最中间是个戴黑口罩的,额发垂下来,眉眼也看不清,只有目光中偶尔略过的阴霾狠厉,令人不寒而栗。这是亲身见过风浪的眼神,浸透着淋漓鲜血。

 

 

“哥,人已经到了。”

从门口小跑过来一个壮硕马仔,肩膀上一圈花花绿绿的纹身。到了口罩男人身边,弯腰低声说。

 

他扬扬下巴,示意把人带上来。

 

于是从人群外丢进来一个被五花大绑的青年人,眼泪鼻涕糊了满脸,配上颗颗暴起的青春痘更加可怖。

他除了求饶说不出别的话,尽管如今只能吐出零碎的单词:

“放…放过我…哥,求、求了…”

“不敢…真的不敢了…我…不了…”

 

“艹,给老子闭嘴。”

壮硕马仔自认为地位挺高,头一个冲上去给了那小青年一脚:

“大哥说话了吗?”

 

“呜呜…” 那人匍匐在地上,尊严全无,裤裆处一片濡湿——竟是吓尿了。

 

“出卖全帮…你知道,现在丢了多少生意 ?”

口罩男人终于缓缓开口,声音哑着,不辩年龄:“死总是要的。不过死之前…你是想先剁手指,还是脚趾?”

 

“您…我!!我是被逼…!!呜呜呜…我是被逼的…痛快…哥,您、您给我个痛快…求求…”

青年因为手脚捆住无法动弹,往他坐着的方向疯狂蠕动,蹭他的裤腿。

 

口罩男站起来,鞋尖死死抵住那人的脸,怀着悲悯仁慈之心,如同地/藏/菩/萨,怜悯地俯视他:

“蝼蚁。”

 

他从腰后摸出把匕首,透着清亮的光,与四周污浊的一切显得格格不入。

温柔摩挲着底部的红玛瑙,说:
“今天心情不好,我,亲自来。你很幸运。”

 

 

青年瞳孔瞬间放大,剧烈地扭动挣扎,口中被强行塞进东西,让他无法呼喊出声。

剩下围着的人不约而同往后退了退,看向口罩男子的眼中只剩下敬畏与恐惧。

 

他缺少耐心,不再废话,手起刀落。

而就在锋口即将接触皮肤的那一刻,局势骤变。

 

 

“放下。”这道声音不大,却传入在场所有人的耳中。

衣冠楚楚的年轻心理医生从人群边沿走进来,直视手握匕首的魔鬼,话说得明明白白:

“我说,放下。”

 

 

 

 

肖战被打晕,再次清醒时,已反手被牢牢捆在包间的凳子上。

甩了甩脑袋,往周围看看,就发现倚在阴影处的唯一一个人。

 

“醒了? ”那人开口,慢吞吞走到灯光下,依旧带着黑口罩。

 

“别装了。我知道你是谁。”他平静开口:“已经跟踪你两个月了…每天晚上。”

 

“不愧是曾经的肖家二少爷。”他似乎笑了,轻轻鼓掌:

“连我都没发觉。”

那个人站到他面前,干脆地抬手,扯下口罩。出现了原本不可能在这里的人:

“爸,为什么要来呢?”

 


 tbc.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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